冰九《人渣的救赎》
洛冰河不甘心，看见那个承载着自己最屈辱不甘以及少年时期可笑委屈的竹社里却是另一个人温暖的避风港，那个一向睚眦必报、阴狠恶毒、是非不辩的师尊居然可以那么温柔地对待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哪怕他并不优秀，看起来好像连心魔都无法站胜，呵，真是废物！！要是换成我的话。。。一定会做的更好！！可是。。。
师尊。。。我的好师尊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也是。。。。洛冰河啊。。。。
洛冰河终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魔宫，看见宁婴婴一脸心疼地走上来询问他怎么受伤了，他有些不耐烦，对待已经收进后宫的女人他似乎耐心少了一点，但他还是没有冷漠这个少年时期给他唯一温暖的女人，好言好语地安抚几句，就以养胎为由让她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看向不大的卧室，很奇怪，他虽然已经统一两届，成为万人敬仰的魔尊，可是他的卧室却是小小一个，这让他觉得十分安心，过往的经历实在痛苦不堪，又十分屈辱，只有藏在这小小的卧室中，才能让他感受到家的归宿，尽管他除了这魔尊的身份。。。什么都没有了，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都好像是孑然一身，无贴心人在身旁。（好凡尔赛啊，作者已气哭）
这时，他发现床铺似乎鼓起了一块，是刺客吗？不对！魔宫的护卫可不是废物，他洛冰河从不养无用的闲人，魔宫的安保可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呵，准是他哪个闲的发慌的女人来爬床了。
不慌不忙地掀开被子，只见纱华铃身姿妖娆地躺在床上，还毫不害羞地抛了个媚眼给他。
洛冰河只觉得无聊透顶，这种小把戏以前看来还觉得十分有风情，可是他与纱华铃相识多年，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用尽心思勾搭他，渴望与他一夜情的漂亮女人更是数不胜数，更对这个已经看腻了的女人他已经没什么好脸色，更何况当初他勾/引她纯粹是利用的心思，就算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也在这么多年来她在后院争风吃醋、惹事生分中消磨殆尽了。
“滚出去。”他转过头，不想理会纱华铃。“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可是，冰，可是魔尊，”纱华铃不甘心地抓住了洛冰河的袖子，“可是魔尊，我想要一个孩子，您和我的孩子，后院太过寂寞。。。我。。”
“够了！”洛冰河冷声道，“你没有孩子，就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要不是你当年害死了婉约的孩子，我早让你怀上了，怀我的孩子，你这种歹毒的女人，不配。”
“我。。。”纱华铃眼中已经满是泪水，她极力克制让自己的脸不因为极度的委屈而扭曲，这样洛冰河又会不喜欢自己了，真的是讽刺呢。。。自己连年少时那声亲昵的冰河都不能叫了。。洛冰河。。你没有心！
捂着脸，纱华铃开门跑了出去。
看见纱华铃推开门跑出去，恍惚间，洛冰河似乎看见了谁的影子，不对，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值得自己去付出真心，早该习惯了不是吗？洛冰河。他这样问自己。
洛冰河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沈九时的样子，那天他狼狈极了，又瘦又小的他灰头土脸地来到试炼广场上，远远地，他看见一个身姿飘逸的仙人，虽然岳清源和柳清歌相貌也是出类拔萃的，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上了他未来的师尊，师尊啊，他可真好看，他怎么那么好看，那么，会骗人呢。。。
他不敢去看了，他怕自己的心藏会扑通扑通地跳出来，怕自己那龌龊的心思被那天上的仙人发现，更怕自己丑陋的外表会脏了仙人的眼。
呵，后来才知道，什么狗屁仙人，那人从里到外都脏透了，无药可救的狭隘自私才是仙人本来的面目，也对，他除了脸蛋好看一点够有欺骗性，还有哪点能吸引到他洛冰河呢？
真是可笑！他不知道是在说那个曾经欣赏过沈九的自己还是曾经把血淋淋的真心抛给沈九的天真少年，或许。。。都有吧。。。
可是师尊啊。。。。我洛冰河，敢对天发誓！从拜你为师那天我绝无害你之心！哪怕你将滚烫的热茶泼在我的脸上，在众多弟子面前鞭挞我后，我也依旧那么地相信你相信你只是对我太过严厉，你是不会害我的！可是。。。你！
你敢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些什么，连忙打开灵石叫下属过来，“去找炼药师，那种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那种，哦，对了，去地牢看好我的‘好’师尊，可千万别让他死了，我可还没玩够呢。。。。。。”嘴角扬起残忍的微笑，好像他不是在说他的师尊，而是在说什么有点意思的小玩意儿一样。
大概过了一两个时辰，下属找来了几位资历丰富的炼药师还有跟着一个伺候他们的小药童。
“怎么这么慢？”他有些不耐烦，上位者总是有发脾气的资格的。
“属下知错，”他的下属慌忙解释道，“这些都是从四海八荒找来的顶级炼药师，光是传送符就用了几十张，抱歉魔尊，属下下次一定。。。”
“行了！”洛冰河打断了他，“你们有没有让断掉四肢的高阶修士长出全新四肢的方法？”
“啊这。。。”炼药师有些为难，“一般来说，修士体质都比普通人强很多，更何况是高阶修士，而且高阶修士的肉/体强壮程度更甚，一般来说很难将其全部打断，而且断掉的话，短时间内接上就可以了。。。”
“那要是没有四肢呢？”
“没有四肢的话可以用灵药好好浸泡四肢，待四肢养到和平时时一样就可以接上四肢了。”
哪还有什么四肢，洛冰河心想，当初为了好好报复那个小人，他早就将沈九的四肢当着他的面喂了灵犬，连嚼不碎的骨头都一寸寸碾碎扬在了他的脸上，他那时那扭曲的脸庞可真是精彩绝伦呢。。。。
大概是累了，他在议事厅的椅子上坐下，“要是还有四肢我还要你们做什么，我要你们把被做成人棍的修士恢复原样！”
“啊。。。这。。。老夫从未见过有谁有这种能耐。。。”领头的炼药师十分为难地说。
不过这魔尊也真是奇怪，有传闻说魔尊在没有修魔前曾是苍穹山派清静峰沈峰主的弟子，师徒关系并不如其他弟子一样和睦，传闻，在某次修仙大会上，这位沈峰主大义灭亲杀死了当时还是他徒弟的魔尊，但是后来魔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仅没有死，还修炼成大能，本以为他会和这位沈仙尊老死不相往来，但。。。。
现在看来，这个被削成人棍的高阶修士就是当初那个洛冰河的师尊，大名鼎鼎的修雅剑——沈清秋了吧。
虽然这群炼药师简直是群没用的废物，但是洛冰河还是找找到了能让沈九恢复身体的方法——这方法十分歹毒，找到一个已经修炼出妖丹的原型为壁虎一类能将断尾长出的妖修并将其内丹活生生挖出，期间不能让其死去，这妖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修炼多年的内丹被人挖去，妖修修炼比人修同样艰难险阻，失去内丹的妖修可能穷其一生都无法再次修炼出内丹了。
但是洛冰河早就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白花冰了，从他被打下无尽深渊时，他的心就已经坏掉了，溃烂腐败的心脏早已生不出任何良知，他一个人一路走来，不顾伦理道德地收着自己的战利品——那些女人和财富地位，好像这样就能让空洞的内心长出新的血肉来。
无所谓了。。。洛冰河想，就让我这样烂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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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一个阴暗的房间
沈清秋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回忆起自己还是修雅剑，还是清静峰峰主的时候，弟子们对他前呼后拥，他几乎是一呼百应，虽然不说受万人膜拜，却也是受千人尊敬。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只能缩在这小小的酒坛里感受着这泼天的怨恨。
小畜生。。。小畜生！！当初啊。。。应该直接杀掉你的。。。。凭什么！！我沈清秋何尝不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了如今的修为！！凭什么这些你洛冰河轻轻松松就能得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感受着四肢的断口在瓶中摩擦腐烂，看不出颜色的青色衣衫和断肢伤口融为一体，烂肉散发着新鲜的血气，他好像已经能习惯这伤口时不时发出的剧痛。
该死！那小畜生不知道在他伤口上秃了什么，这伤口过了许久依旧是血肉模糊的样子，甚至连血痂都没结出来。
他只感觉一阵阵疲惫，现在能支持他活下去的大概就只有对洛冰河那个小畜生的仇恨，只要一想到他现在修为高深，地位比曾经的他更甚一筹，甚至还得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可爱徒弟宁婴婴。。。。
他真的好恨啊。。。一想到那个小畜生如今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他的心脏就一阵一阵地发痛。。。
血。。。。从沈清秋空洞的眼眶流下，原本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修雅剑风流倜傥的模样。若是岳清源看见自己不可一世骄傲师弟变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救沈九，可是。。。他已经被沈九害死了。。。沈清秋唯一的后路也被断掉了。。。。
呵。。。沈清秋想，小畜生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只能在修士漫长的岁月里受尽折磨死去吧。。。。
洛冰河此时正在妖兽森林里追杀一只已经修炼了几百年的原型是壁虎的妖怪，他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好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真不愧是实力强横的魔界尊者，令修士闻风丧胆的妖兽森林居然可以横着走。
壁虎妖此时已经身受重伤，还算不错的衣服上布满了心魔剑的剑伤，他自翎修为就算不是最强也在妖修里数一数二，此时却被一个年纪不过半百的魔修吊着打，他狼狈地向前跑着，突然，他被脚下的树枝拌了一跤。
就这一跤，断送了壁虎妖最后的一丝生路，心魔剑一剑捅进了他的丹田，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内丹剖出，狠辣又无情，一如既往的洛冰河的作风。
“啊啊啊啊！”壁虎妖发出一声惨叫，随着内丹被人剖出，他法力化形的身体发出一缕缕青烟。
一阵风吹过，地上只剩下一套满是血的衣服和一只死去的壁虎。
洛冰河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捡起了地上沾满血的妖丹，妖丹质量上乘不沾一丝血迹，他吹了吹上面的灰，满意地收进了袖中。
是时候会一会我那个半死不活的师尊了，洛冰河看了看地上的壁虎妖尸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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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沈九迎来了他入狱受尽折磨后的第一位客人——让他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洛冰河。
他的眼睛虽然早就被挖出，但他能感受到来人内敛的魔气，呵，以这小畜生的境界怎么不可能将魔气收放自如，分明是想告诉他这个瞎子——他又来折磨作践他了。
“师尊最近似乎过的不甚如意啊？”洛冰河歪头，微笑道，“看来我牢房的这些人怠慢了师尊，真是该罚。”嘴上说着恭敬的话，可是语气却丝毫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咳咳。。。”沈九刚想说话，但是嗓子却沙哑的不行，被牢房里的灰呛了一下的他显得十分可怜，“我变成这样。。。你不是最清楚，最高兴了吗？你这个。。。小畜生。。。。”
“哈哈哈哈哈”洛冰河不怒反笑，“师尊过了这么多天，还在嘴硬吗？已经变成这样了。。。空有一身傲骨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你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了。。。。”
洛冰河轻轻捏住了沈清秋的下巴，仔细用旁边牢房侍卫擦桌子用的抹布擦干净了冰九的脸。
一张白/皙憔悴的脸露了出来，一如既往的有曾经让洛冰河憧憬的样子，可是此时这张脸脸颊微微凹陷，黑眼圈又深又重地堆积在空洞的双眼下。
师尊啊。。。。洛冰河有一瞬间失神，紧接着他又轻声笑了出来，笑自己的不长记性，多少年了还在被沈清秋这个无耻小人迷惑着。
“师尊似乎忘记了我说的话，”他几乎是盯着沈清秋那张脸一字一顿的说，“弟子以往所受之辱，定要让你百倍奉还！”
洛冰河站了起来，一脚踢碎了装着他师尊的酒坛，他心情有些微妙，年少时他以为的师尊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总是轻轻一句就能定下他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再狠狠惩罚他，可现在师尊却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像只小虫子一样蠕动。。。
“所以，”他闭上眼，藏起了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一丝怜惜，“我还要让你更加，”他恶狠狠的说，“更加，更加，更加痛苦。”
“你不是最在乎你那一身修为了吗？”沈清秋在疼到昏迷前听到了这最后两句话，“看你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生老病死却又无能为力，再也没有了以前的修为。。。一定很有趣吧。。。。呵呵呵呵。。。。。”紧接着是丹田的一阵剧痛，他只感觉那处的皮肉被人搅动着，什么东西被挖了出来。。。轻快地在地上跳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清秋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他曾经骄傲着生活过的清静峰，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清静峰峰主，可以肆无忌惮地教训自己的徒弟，对啊。。。。他曾经也这么骄傲过，人们将他高高在上地捧起来，他努力拼劲一切得到的一切啊。。。。
“师尊！您又在发呆了，都不陪婴婴说话的！”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是他的女徒弟，宁婴婴。
沈清秋终于在一片朦胧间看清了自己可爱女徒弟的脸，少女微微婴儿肥的脸是那么的纯真，青翠色弟子服裹着年轻娇小的身体，他不动声色地用扇子遮起暗淡的眸子，她还太小了。。。等稍微长大一些，他就可以与这位他一手养起来的乖徒儿。。。。。。
“对了，师尊”宁婴婴不知道她从小依赖的如父如兄的师尊在想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师尊的神色，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师尊。。。你可不可以。。。把阿洛从柴房放出来。。。那里没有炭火盆，阿洛会生病的”小心翼翼地搭上自家师尊的手臂“师尊～好不好嘛～”
沈清秋刚要骂人，但是一想到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宁婴婴，呵斥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害。。。婴婴，师尊拿你可怎么办呢？
“好，”沈清秋微微抬手，“那就放了那小。。。洛冰河吧。”“太好了！谢谢师尊！！师尊最好了！！”宁婴婴说着就凑上来快速地在沈清秋脸上亲了一口。
什。。。难道婴婴也对自己？
“婴婴。。。你居然。。。”沈清秋的脸上泛起一阵红霞，真是太好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徒弟居然也对自己有意，那何不？“对了。。。婴婴，你既然也有意为师，不如我们下个月便结为道侣可好？”
“好啊！”宁婴婴抚摸上沈清秋的脸，顺势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可是师尊，我可是你的弟子啊！更何况。。。。”
下一秒，宁婴婴的脸诡异扭曲着，身形逐渐变得宽阔起来。。。身上的弟子服也从青翠变成黑红色。
沈清秋感到一阵头晕，再一抬头！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哪里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徒弟！分明是已经变成魔尊的他一直虐待的孽徒洛冰河！！！
看着沈清秋惊讶又扭曲的脸，洛冰河笑了，他凑到沈清秋耳边轻声说到:“一个失去四肢，修为尽废，爬虫一样的人，又什么资格娶婴婴呢？你——说——对——吧？师尊～”
“啊！”下一秒，沈清秋从床上醒来。。，没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女人突然变成自己的仇人更加恐怖的事情了。
虽然是醒过来了，但是沈清秋仍然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虽然断肢接口处已经不再有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疼痛感了。
呵，畜生，这是又找到新的法子来折磨他了？刚刚那个洛冰河用剑剖出来的应该就是他的内丹了吧。。。虽然已经看不见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修真者失去内丹运行灵气的身体从那一瞬间开始变得冰凉而脆弱。。。。等等？脆弱？
可他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丹田一阵炽热，而且体内灵气运行地十分奇怪，那气息。。。似乎是妖气？怎么可能，他沈清秋自修练起虽不是师从大家，却也是正统的修炼法子，怎么可能凭空从丹田中出现妖怪的气息？这简直荒谬至极！！除非那个小畜生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他恨极了自己，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洛冰河推门而入便看到自己的“好”师尊正在瞪着自己的方向，明明已经看不见了呢。。。虽然沈九的眼睛被自己挖出来了，新长出来的眼睛也是白茫茫的不像是能看清楚的样子，可是自家师尊的耳朵却还是那么该死地敏锐呢。
还是对他太好了，还让他用那壁虎妖的内丹长出新的身体。希望师尊会听话一点，不听话的话。。。就还像以前一样做成人棍，顺便把他的耳朵也一并毒聋掉算了。。。。
反正他也没用他灵巧的耳朵做过什么好事，还记得那回——
他和明矾宁婴婴一同去小秘境寻机缘顺便去试练自己，说是试练，其实就只是他被不停地使唤，有危险他得第一个冲上去，而有那种高阶的灵草，他的好师兄便第一个收进自己腰包里，他不能拿秘境里的任何东西，美名其曰:师尊吩咐的，说与你的身份不符！
那死胖子的嚣张表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想到他掉进万蚁窟那一声声的哀嚎和惨叫，他至今都会笑地发抖。
最可气的是，他当时趁明矾不注意，偷偷藏起来一个他瞧不上眼的项圈，那项圈上有一个精致的铃铛，却是空心的，他当时窃喜了好久，还心想是否能卖掉攒钱买一把属于自己的佩剑，因为师尊是不会给他的，而他早已孑然一身，不会有人给他置办这些。
回到竹舍后，他不知道不小心碰到了那铃铛哪里，铃铛轻轻在他怀里振了两下，真的是极其细微的两下，小到连他自己几乎都没有发觉到。
当时正在给沈九汇报的明矾也没有丝毫察觉，所有人都没有发觉到，除了。。。
他的好师尊——沈清秋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那位伪善的小人师尊肯定是一早就发觉到了，可还是给当时天真的自己一丝希望，毕竟——有希望的人，打击起来才最令人绝望无助，不是吗？
不出意外的，他被师尊罚跪在所有人面前，少年的心总是那么敏感多疑又脆弱，怨恨的种子从那时起就开始悄悄埋下。
“拿出来！”沈九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目光冰冷地扫了自己怀中一眼。
他咬咬牙，知道自己想要佩剑的希望是破灭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藏起来的项圈拿了出来。
真蠢！当时就该把那茶趁热直接泼在沈九脸上，徒弟罚跪，师尊却能丝毫不在意地喝茶吗？
师尊两根手指夹起那项圈，明矾却狗腿的笑了:“呦，师尊，这不是那秘境里面发现的给妾室戴的狗项圈嘛，没想到被洛冰河捡走了，您说他是不是。。。思春了？哈哈哈哈哈哈”
“洛冰河！”沈九闻言逛地一下把茶水泼到自己脸上，滚烫的茶水不疼，明矾的嘲笑不疼，自己当时想的是——
第二次了，师尊，这是您第二次把茶水泼到我身上了。
“不知羞耻！”这是沈九当着明矾和宁婴婴的面对自己说的的话。私下里，师尊则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小畜生，那项圈你是想给谁用？清静峰就婴婴一个女弟子，你竟敢肖想她？”“不是的师尊，我。。。”“闭嘴！你这个败类，你还想要女人？”沈九神色狰狞地说道，“你这个，杂种，败类，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女人，会看的上你！”
不会。。。有女人，看上自己吗？洛冰河有点想笑，他自从从悬崖下面爬出来，就早已经割舍了自己的过去，只不过别人割舍的是仇恨，他割舍的，是那一次次为自己仇人开脱罪过，不断原谅伤他辱他之人的心。
可恶，凭什么啊，我的师尊这样憎恶地看着我，那个温柔的笑着看他，替他包扎伤口的师尊却可以这样对另一个自己，不过现在。。。
洛冰河玩味一笑，两个师尊一模一样，表情不同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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